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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阳光

        很多时候,总是期待一段悠闲自在的时光。在一个暖暖的午后,泡上一盏茶,坐在宽敞的落地窗前,品着淡淡茶香,看着街上流动的风景,象风一样,飘来飘去,然后惬意的眯着眼,晃着二郎腿,播放着优美的轻音乐,享受午后阳光。

        然而,这个并不奢侈的期待,总是被阴暗的居室瞬间秒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守着平仄发呆。心底的潮湿,远远的超出居室的晦暗。于是,更加渴望阳光,渴望另一种,能照亮心扉的阳光。

        在暗室里久居,已经无法定义阳光的暖有多厚重。渴望之余,把阳光定义为隔世离空的暖,很多时候,就在对隔世离空的渴望中,抱着对屈子的一腔震撼,对少陵野老的崇敬,慢慢的忽略自己晦暗的情愫。随之,感慨的目光,穿透历史,洒落在汨罗江边,如暖阳一般,寻找屈子的影子,给他幽暗绝望的心灵,投射一缕千年以后的阳光。这一缕穿越千年的阳光,虽然是迟到的慕念,但若能给流芳千古,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的崇高气节,点一盏心烛。释放一点心灵的暖,我想,虽是沧海一粟,却也不会太寒了屈子的心。

        千年隔一梦,试想当初,屈子孤身只影,站在古罗江边,仰天悲叹,念国破山河犹在,只是风雨中江山即将不再姓楚,自己曾经为之洒过的一腔热血,已经凝血结痂。瘦了的爱国魂,在随奔流东去的涛声中,虽重犹轻。

        而今,江风依旧推着涛声滚滚,郢都依旧歌舞升平,只是旧主已衰,空有一腔忧国忧民的远大抱负,也只能望国兴叹,也只能绝望而悲愤的发出《天问》:“天式从横,阳离爰死。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最终,怀抱大石愤然沉江。

        屈子,在中国,乃至世界,该是宁与江清,不染凡泥的高风亮节第一人。此节,如一缕恢弘而皓洁的阳光,普照后人,如他说:“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一缕膜拜的阳光,洒在湘江一叶漂泊的船上。

        我国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圣杜甫,与诗仙李白相比,杜甫更多的是对国家的忧虑及对老百姓的困难生活的同情,因此,在唐诗里纵然喜欢李白的豪放不拘,其实也比不上喜欢杜甫忧国忧民的笔下波澜那般沉醉。

        曾经学过,读过杜甫的诗不少,定义,饱含沧桑,愤懑,悲壮,却独缺阳光的味道。如“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无一不表达着诗人的冷,他的冷不在身,在于心,当时的政治局面,正处在安史之乱的动荡年代。诗人忧国忧民的同时,却无力改变任何事,只能无奈的借悲秋嗟叹。他所渴望的不是一个人的暖,而是国家的政治曙光,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充分表达出诗人忧国忧民、体恤劳苦大众的心境,虽然暗喻官府的腐败与奢侈,抨击了国家政治的灰暗无光,但也深深的体现出诗人的无奈与痛心。劳苦大众的艰辛,诗人是亲历亲睹,因此,他渴望的阳光,是普照众生的阳光。暖是天下人的暖。

        杜甫,自号少陵野老,看似淡薄,实则是一位忧国忧民的伟大而现实的诗人,上悯国难,下痛民穷,以沉郁顿挫的诗风,表达出诗人一生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不忘国家与劳苦大众的精神。诗人一生漂泊,乃至最后客死湘江,一生在漂泊中孤单的落幕,古有“三贤(指屈原、李白、杜甫)同归一水”的说法。我不敢拙论,可一代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真的是与屈子同样,空有“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宏伟抱负。在悲观,悲壮,落魄的时局中,在心底暗无天日的低迷中,伤感离世的。

        其实,无论屈子还是杜甫,就他们本身的崇高而伟大的气节,就是一道穿越时空的阳光,光照汗青。无论是远古还是现在,始终被仰望着,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