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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意人生  
穿过普罗旺斯三重门

        这里是传说中上帝留给自己的伊甸园,所有人类的精华——历史、文化、艺术,都在这里群星璀璨。穿过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海三个小城:阿维尼翁、艾克斯、阿尔是了解普罗旺斯的三重门,走过它们,你就走过了一个真实的普罗旺斯!

 

         一重门  教皇的阿维尼翁

沃克吕斯的首府阿维尼翁曾经住过7个教皇,这里的教皇宫和接连不断的城墙是游人必看的项目。到的时候,天已擦黑。远远的,前方出现一个像舞台童话剧布景一样的小城,矮矮的锯齿状的城墙、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小小的城楼、城门含蓄而小巧,笼罩在一片柔黄的灯光下,在周围的夜色中孑然屹立,像童话故事一样不真实。火车站的出口正对着城墙的南大门,高大的梧桐树构成了由此进入城中心的林阴道。9月的夜晚,树梢在风中吹着口哨,暖黄的街灯透过水汽温柔地抚摸着行人的脸。这个古老的童话般的小城正在雨后轻轻地睡去。
教皇宫沐浴在早晨潮湿而清新的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游人。碎石铺成的广场空旷而安详,一队早到的游客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等着进去参观。教皇宫前的御花园不大,有些人造的喷泉和水池,树阴下凌乱的咖啡座家具随便地堆着,显然还没开张。
走到尽端,便是罗讷河了,它从日内瓦湖一路流淌穿越法国东南部直到地中海。浩浩荡荡的河面在眼前转了一个弯,河水急急地打着旋涡,在早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反射着细细的波。阿维尼翁就是被这条河一分为二:河南边的一半是教皇居住的教堂城,河北边是当时贵族们居住的地方。原来河上有一座石桥将两岸连接,石桥修建得很奇怪,靠近教堂城的这一半的桥面要比另一半宽,据说是因为当时经费不足的缘故,以至于后来的大洪水将石桥窄的那一半给冲塌了。再后来新上任的教皇另辟新城,从此阿维尼翁的断桥就成为此城的一个著名景点。
桥头的亭子静静伫立,400多年来就这样和另一端阿维尼翁新城的塔楼没有结果地互相守望。太阳一会儿露出云端照得桥体金光灿灿,一会儿又躲进云堆,玩弄着光与影的游戏。城墙内是纷乱的砖瓦墙根,而那看似废弃的老楼里依然住着当地的居民,一代一代,繁衍生息。阿维尼翁虽然不够规模,但景观悠古、空灵,引人遐思。
从阿维尼翁驾车过不了多久就进入了图卢斯的领主12 世纪所建的山顶村庄─Haute Ville。入口的一块参天巨石是天然屏障:碎石铺成的小巷两侧站着古老的房屋,黑洞洞的木窗后有神秘的叹息?那样静,连云层的每一次流动都能让你听出风的声音。山顶的青藤古蔓间矗立着那座历经沧桑几易其主的城堡废墟,很悲壮地在风中长啸,周围的野草疯长到半人高,瑟瑟地发抖。
 
 二重门  塞尚的艾克斯
 塞尚的老家是艾克斯城。
 有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马赛是代表自由放荡的庶民文化,艾克斯则代表优雅细腻的贵族品位。”这里不只是座闻名遐迩的大学城,还曾经是普罗旺斯的古都,以古罗马遗迹、中世纪、哥特式和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而著称。
 塞尚就是这个优雅的文化古城结出的艺术之果。走在艾克斯的大街小巷,你会发现自己被塞尚团团包围:塞尚大街、塞尚广场、塞尚医院、塞尚中学、塞尚咖啡馆、塞尚理发店、塞尚画廊,就连嵌在街面上的无数只铜道钉也都被精致地镌刻上塞尚的大名。
 保罗·塞尚大街9号是塞尚生前的最后工作室,去世前五年的画都是在这里完成的。走上吱嘎作响的木制楼梯,丘比特雕像与水果石膏仍然留在桌子上;用剩的油彩、画笔都放在曾经的位置;帽子大衣也一丝不苟地挂在衣物间里。拉开窗帘,圣·维多利亚山在远方悠然矗立,那棵塞尚曾画过的阿月浑子树似乎也在风中枝叶招摇——一切如故。仿佛那个到山林间写生的大胡子先生随时都会回来。 
米哈波林阴大道之于艾克斯,就像香榭丽舍之于巴黎,集中体现了艾克斯的美丽、浪漫,文化沉淀和贵族气质。从至少1911年起,每年3月的第一个星期天,这里都会举办艾克斯狂欢节。不论孩子大人,全都化着妆,抹着脸:蒙盔甲的武士、戴眼罩的海盗、佩白色假发的贵族、留长辫子的中国人、拖脚镣的囚犯、没有脚的美人鱼、长犄角的魔鬼、骑扫帚的巫婆、插翅膀的蜜蜂、偷奶酪的老鼠、黑白斑点的花狗……全都云集在米哈波大道上。大人如孩子般欢叫,孩子如小兽般嗥嚣。人们沉浸在一片欢乐和胡闹中,把纸花、纸屑、彩带、喷沫弄得满天飞舞,肆意地挂在太太、绅士、小姐和警察的头上。
 
三重门  凡·高的阿尔
从普罗旺斯的重镇阿维尼翁(Avignon)出发,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便可到达罗马人的另外两个重镇:奥朗治(Orange)和阿尔(Arle)。
这两个地方都有保存完好的古罗马圆形剧场和竞技场的遗址。夏天的时候,这里照例还会有很多露天音乐会。站在阿尔的罗马圆形竞技场最高点,可以看到流过阿尔的罗讷河。在这里,在刺眼的、法国南部让人燃烧的阳光下,我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这个小山丘的后面,就是普罗旺斯的圣雷米,文森特·凡·高在这里住进了Saint-Paul-de-Mausole 疗养院治疗他脑中的幻觉。
他笔下有这个精神病疗养院的日常生活,那些人们,那些生活在这个疗养院的人们。还有疗养院外面的风景。在那里,他曾经备感孤独。他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一个朋友身上—大自然。这里是阳光和田野的故乡,是法国最美的乡村。对于他来说,他只用色彩来描绘自然,这是最直接的素描。这里的天光变幻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他很多的传世之作都是在阿尔完成的。而这样的天光变幻,是他用色彩的细微色阶过渡来传达的。
1888年~1889年,凡·高好几次在阿尔的一所医院(Hotel-Dieu Hospital)休养。最长的一段时间有六个星期。医院的围廊围出中间一个很美丽的开满鲜花的内庭。去看凡·高住过的病房。外面的阳光让人怀疑,内庭在阳光下开放的鲜花,颜色艳得不真实。而内庭的鲜花旁边,就是凡·高的那幅《阿尔医院的庭院》。100多年过去了,他在他生命中最后一年画的这幅庭院和现在的医院的布局并没有什么变化。二楼的拱廊还在,院子里的鲜花还在。
小河的对岸有一栋房子,一切都是画中的原样。凡·高那幅著名的画——《朗卢桥》的复制品就在吊桥的旁边。一辆雷诺在河对岸房子前面停下。过了一会儿又开走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和画里的不一样。夕阳给这座朴素的木头吊桥涂上了一层金色,又慢慢地变成红色。
一个世纪前,就是这座桥让凡-高想起了有着类似景色的荷兰乡村。木桥勾起了他的思乡之情。他在阿尔,可以说是一个老友也没有,惟一来了短短一段时间的高更,也因为和他的矛盾拂袖而去。孤独,彻底的孤独,使他更加多产。
“How you suffered from your sanity,How you try to setthem free。”在这温暖的、包容一切的夕阳底下,有另外一个角度观看流经朗卢桥下面的运河,那是透过河边的树丛。小小的运河流到这里有一个完美的弯道,当年的凡·高一定也曾注意到这一点。河水在缓缓地流,但是一秒钟也不停息。此时此刻,吊桥、房子、河流、树木、天边的云彩,一切都在一片火一样的余晖当中。
 太阳,在这个时刻展现了它一天里最美丽最惊心动魄的光线。“其实,你的一只眼睛就可以照亮世界,但你还要使用第三只眼,阿尔的太阳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把土地烧得旋转。”